許多人都知道論語第一句是子曰,學而時習之…。但卻鮮少知道論語最後一句是什麼?
答案是/子曰:不知命無以為君子也,不知禮無以立也,不知言無以知人也!
其中「不知言無以知人」一句深刻道出了儒家的重要立場,即是一種以「人為本」的立場,希望人與人的相處能夠建立在一種「適當關係」的「仁道」實踐,如此才有重建社會秩序的希望,而這種適當關係的尺度拿捏則關係到一個人的智慧及生活經驗。
所以有一次公孫丑問孟子說:您有什麼優異之處?之時,孟子即曰:「我知言,我善養吾浩然之氣。」這簡單一句話卻含有三個深刻的蘊意,第一是陳述出孟子的仁道境地,他能做到與他人適當關係的實踐。第二則是符合易經中所言:「吉人之辭寡」的體現。第三是如同醫家養氣之論(日出千言,不病自傷),善養浩然之氣的孟子當然不會說話太多以致自己耗氣傷神。
但實際上真是如此嗎?在先秦失序的社會狀態下,孔子的殺身成仁,孟子的捨身取義,這樣的儒道精神使得他們為王道的落實與仁道的推廣不得不多說一點,因此孟子也說了:予豈好辯哉?予不得已也!
那麼言語真正的境地與智慧是什麼呢?我認為,與人相處時的言語使用上,應具備一種同位思考的模式與行為的洞察,如此一來才能邁向莊子所言:「相識而笑,莫逆於心」的境地;因為一個人長期懂得設身處地的為他人著想時,在某些心境上自然便可與他人產生一種不需言語的默契,好朋友、知己間的相處莫過如此而已。所以老子所言的: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一語就更加深刻點出所謂「知人」的境地莫過於,「少一分自我的執著,多一分全觀性的洞察」以此作為基礎,人才能有效展現出自我的真誠。
人與人的相處貴在一「誠」字,重在一「情」字,體在一「心」字。這三者間必然需建立在言語溝通之上,因此我認為先秦儒道兩家在言語上,有一種共識即是「用心說話,用情感受,用誠表現」。而這也是末學一直以來非常需要修練的功課之一 !